第三章 我有一个梦

再去银行存上。他有一个朋友专撬各类保险箱，他的计划就是请来那个职业小偷，来个里外串通，众联手，把钱卷光光再来个脚下滑溜溜，当然事后还得造成是无名小偷串店里行窃的假象。

子也定好了，下星期二就是蜘蛛的生，恰逢我和他当夜班，他将以庆祝生为由邀请老杨喝酒，把老杨灌得晕晕乎乎的就成了。

蜘蛛的话便我感到紧张，甚至有轻微的胃绞痛。

“千万不要做梦，忘掉那事吧，想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哎，不会是那个媚儿的主意吧？”

“嘘！”他示意我老杨已经打完电话往这边走来。我紧紧闭上嘴，惟恐泄露一点点刚才的密谋内容。

店门被推开，我看见天天走进来。我的胃感到一阵温暖，他穿灰色衬衫黑色的灯芯绒裤，手里拿着一本书，发有点长有点，眼睛有点近视有点湿，嘴唇有点笑意有点冷，这几乎是我的甜蜜的标准像。

“老公来了，开心是开心得来。”老杨趁机起哄，一上海话带着评弹的音。他其实是个格简单、和和气气的好。

天天被他这么一说，表拘谨起来，我端着一份卡布基诺咖啡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

“还有45分钟，我等你下班。”他看看手表低声说。

“蜘蛛肯定是想钱想疯了。”我忿忿地说。对面的墙上印出我夸张挥舞的双臂。小圆桌上点着蜡烛，我和天天坐在桌边，在围棋盘上下五子棋。

“智商高的一旦产生犯罪的念，真是比得狂犬病还糟，会用电脑偷银行的钱、用电子炸药消灭飞机和船、用看不见的刀杀，制造瘟疫和悲剧。999如果有末，我相信是这些顶尖怪所致。”

“你输了，我拉3冲4。”天天负责地冲着棋盘提醒我。

“聪明是种天赋，疯狂是种本能，但如果功利地利用这些东西，就不对了。”我的演讲欲这会儿刚被吊起来，“到来，聪明会陷比笨蛋更难堪的境地。最近我觉得绿蒂有种特别安静的气氛，眨一下眼皮都听得到声音。原因就在于某种杀机暗伏，我的预感不太妙。”

“那就离开那个地方，回家写作。”天天简单地说。

每次他说“回家”这个词总说得很自然。这三房一厅的住所，这充满水果发酵味、烟蒂焦味、法国香水味、酒味，充满书和音乐还有无休止的空想的地方，已经像一团来自巫仙森林的云雾一样紧紧附在我们身上，挥之不去，飘之澹澹。事实上它是一种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