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室中光线昏暗，正是刚刚亮天的光景，如果没有落地的窗帘严实的遮住了窗子，室内该是已经明亮起来了。我看到母亲不知何时已经侧躺过来，脸正朝着我这边，神态恬静，呼气均匀。我便也重新闭上眼睛，不想坏这清晨的宁静。

我忽觉额角一阵温热，进而是脸颊，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母亲正手托着，踵部支撑在枕上，另一只手则摸着我的脸，一脸的温。

母亲见我醒来，中轻声说着：“一晃我的九儿已经是大了。”

我抓过母亲的手，进而凑过身去，探出胳膊从她腋下穿过抱住她，把枕到了她的枕上，便抵靠在了她的肩。她也放下手，重新躺好，轻轻用手臂环住我的肩。我似乎又回到了童年的光阴。我童年便很缠磨母亲，上幼儿园时期还要母亲哄的才肯睡觉，常常是要母亲抱着一起睡，但很有时候我在醒来时都找不到母亲了，只有我一个在床上睡了，尤其是繁忙的父亲出门归来的时候，总是如此，年幼的我当时自是不明白其中原因。

“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总要这样抱着我，我才能睡的踏实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点你和春儿小时候正好相反，春儿很小的时候便独立睡觉了。”

“可是你记得有时候你会骗我的吗？你有时看我睡着了就走了，其实你是和爸爸睡了……只是我当时太小不太懂大们的事。”

“呵呵，你个熊孩子！”母亲轻轻拍打了下我的肩膀，“我还记得后来你就说什么也不肯和我睡了，我也忘了从你几岁起了。”

我抬起问母亲：“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为什么？你突然就长大了一样，连我进你房间也要敲门了。”

“我告诉你，你不能打我。”我支撑起身子，把嘴凑近到母亲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没等我说完，母亲便用力推开我，进而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并把毯子蒙在了上。

我对母亲说了什么？是10多年前的事，那时还没有春儿，我应当是7岁的时候，那一年我再也不让母亲抱着我睡觉了，再也不让她给我洗澡，因为我在那一年有了意识，对男之间的事有了最初的一点认知。而这些的与之前几个月内两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哄我睡觉的母亲不在身边有关系。

第一次，我醒来时天没有亮，我床的小灯被调成了最暗的一点微光，我发现母亲不在身边了。我爬起来叫了两声，没有回应。我于是到了客厅，进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