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信号，鼓点又响起来了，它很慢，笼罩着一种不祥的兆，好像在送死赴黄泉似的。只是威尔没有死。

他依然跪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手臂在微微地颤动。

“沃尔夫，站起来。”珍妮轻松地说。“让大家看看你是活着的，现在你自由了。神宽恕了你，你的惩罚结束了，站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威尔站了起来。珍妮泪流满面。威尔既困惑又痛苦，但是，他听到他自由了，因此也就恰到好处地表演完了这出哑剧。

珍妮转向祭司。“挑战是我赢了，酒也喝了，我宣布犯可以获得自由。”

“好吧，”祭司说，“也许神会继续保佑你们的。”

珍妮不知道祭司的话是威胁还是祝福，她挽起威尔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扶着他向广场外面走去。群哗地让出了一条路，就像圣经里的摩西渡红海时海水让路的景一样，珍妮吃力地拖着威尔穿过群，心里祈求威尔，不要倒下去。

他们离开了老城区，他们终于自由了。

夜色更浓了。他们叁步履蹒跚地在这空旷的野外毫无目标地漫游。他们对这里一无所知，谁也没有到过这里，唐区和朱区都禁止进这里。老城区的也看不起这里，他们现在是这块荒凉土地的孩子了，既天真又无知。

这里热闹非凡。远处响起了一只狮子的怒吼声。昆虫也正在愤怒地鸣叫着。早起的马儿宣告着黎明的来临，它们婉转的啼声似乎在叙说这块特殊的荒地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们停了下来。雯到四周去探路，看他们该往哪里走。珍妮给威尔喝了几葡萄酒和水，又想他一些食物，但他不能吃。珍妮希望他能好起来，他需要进医院。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死去。他一句话也不能说，胸部喘息得非常厉害，这两位孩焦急地商量着解决的办法。

他们身后西边黑沈沈的天空中已泛出了一丝不祥的蓝色。而他们顶上高高的天穹已微微发白，一只乌鸦盘旋着不停地嘎叫着。一路上全是各色的鸟蛋，有蓝色的，绿色的，以及其他淡颜色的。他们叁吃力地迈着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那里，”雯兴奋地喊道，“我们到了。”

这是一块杂横生的空地。它的一边是绵延数里的峭壁。几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流了下来，溪水是一种含有矿物质的温泉。过去们在一条小溪边建了一个澡堂。几年前，雯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她又找到了它。

威尔一直处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