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皮物之下，她的真容

得不再那么诡异，反而有种恬静的美感。

“而且，没有自己的脸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你我都不需要纠结平时应该用本体的模样还是用皮物的姿态相处更合适了，反正穿着皮物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常态，这么久以来你也适应得差不多了不是么。”

解开了缠绕她千年之久的最后一个心结，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身边的怀抱也显得那般温暖，她微微抬，即使没有眼睛，也能清楚地看到陆升安静地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模样，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和厌恶，只有些许的新奇，以及与她相似的欣喜。

也许他并不明白今天的一切对她的真正意义，但不妨碍他为她而高兴，这就够了。

还差什么呢？

她心想。

似乎也不差什么了。

阻挡在两之间的最后一块石已经消失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与相互适应之后，格的不同、善恶观的差异都已经不再是问题，过往她血债累累的恶行也随着他目标的明确而不再需要纠结，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瞒着他的秘密了。

换言之，他真正地接受了她的全部，无论是真实的身份还是过去的罪恶，亦或是受憎恶的喜好和隐藏最的秘密，她最黑暗的一面已经完全为他所知，而他却依然像最初一般喜欢着她，这份坚定的感并未发生任何的改变。

而在好上，他也不再是一味地抗拒，而是逐渐学会了欣赏她的收藏，那些皮物的姿色，却并没有因为欲望的贪婪而逐渐堕落，依然保持着属于他的色彩。

至于寿命方面，她也早已做好了跨种族恋的准备——多方面的准备。

那她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呢。

是时候了。

该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他了。

她轻快地再次穿上“苏黎颖”的皮物，两只手伸进长长的手套中，再戴上她的套，经过简单的揉捏和调整之后，空瘪的面部五官迅速变得立体起来，将没有脸的本体再次隐藏在皮物的伪装之下，以虚假而致的容貌出现在他的眼前——当然，这并不是欺骗，应该叫做“为悦己者容”。

就像化妆一样，孩子在约会之前都会心打扮一番，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喜欢的男孩眼前，只不过她的“妆容”有些异于常，但没关系，只要他喜欢就好。

她想让自己变得漂亮一点，好让他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更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