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谋划

虚握，犹如蛇形。

白雪莲单掌斜劈，砍在小太监右腕上。那小太监吃痛之下，就地一滚，忽然并指朝白雪莲腹下去。白雪莲恼他下手阴毒，左脚一勾，踩住他的手腕。那小太监痛叫着蜷起身体，他年纪不大，叫声又似男似，幼枭般尖亢，说不出的凄恻诡异。白雪莲心下不忍，慢慢松开脚，转身扶住丹娘。

丹娘自从当堂供认，愿与孙天羽同死后，自觉无颜面对儿，一直回避着她的目光。到了危难关，儿仍护着她，心里又是酸苦又是感动。她扶着白雪莲的手，刚要说话，忽然惊叫道：“小心！”

倒在地上的小太监忽然一跃而起，从身后摸出一条短剑，朝白雪莲腰间猛刺过去。

白雪莲应声而动，先旋身踢飞短剑，接着朝他胸抓去。手指还离着数寸，那小太监突然横飞起来，象被一大力拽起般，凌空飞出数丈，一撞在大堂的神象上，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封总管袖内伸出一条黑色的细鞭，毒蛇般缠在小太监颈中。鞭身色泽黯淡，不知是否因为浸透了血，隐隐显出血色。他阴冷的声音淡淡道：“无能。丢了我东厂的脸面。”

封总管手仍藏在袖中，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条长鞭蓦地斜掠过来，白雪莲扬手封挡，却挡了个空。长鞭如同虚影般从她掌间穿过，在她胸轻轻一触，然后灵蛇般退了回来，缩袖中。

白雪莲只觉得周身的道同时一麻，真气像被截断般消散殆尽，无力地跪了下来。她望着脸色苍白的太监目，眼中充满了惊骇。另一个小太监挽着袖子过来，木着脸“啪”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踏进后堂，孙天羽险些以为走错了屋子。就在堂上手的片刻工夫，这里已经整饰一新。地上铺了层猩红的地毯，壁上张着帷幕，梁柱用彩绢包里，悬了四顶巧的宫灯，桌椅都已换过，上面摆了茶点。

孙天羽定了定神，连忙跪下叩首道：“多谢爹爹救孩儿一命。”

封总管坐在椅上，呷了茶，淡淡道：“不用谢我。是何清河救了你一条命。若非何清河在此，本镇怎会亲来此地。”

孙天羽抬起，小心看了封总管一眼。当在龙源，他并未见到这个权倾六省的镇抚大太监，此时坐得近了，只见他雪白的面孔就象瓷器一般，没有丝毫血色。眉眼端正，没有丝毫不妥，但灯下看来，却如同没有生气的僵尸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孙天羽陪笑道：“何清河那老匹夫，怎是爹爹的对手？看他一身是病，八成活不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