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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道：想兄定可东山再起。上一不也是么？
那一的罪名，不过是' 不学无术' ，此番却是贪赃舞弊，败
法度，只
怕再无还京之期了。萧炅嘴角上扬，益见苍黄肌肤纹路
刻。他举起酒杯，一
饮尽，凝目注视银杯杯腹白鹤花纹，笑道：想来此去颍州，罪臣难再有如此
美器物。他语意太过苍凉，一时众俱无话可说，或低
叹息，或转眸目视
溶溶灞水。忽然一辆车中传出孩子啼哭的声音，只听有孩子叫道：阿母，我不
要去汝阳，不去汝阳！小五儿、阿喜哥哥、瑶
哥哥他们都不去汝阳，我也不要
去！
我们七夕还要抓蜘蛛哩！话音尚自颇为稚
，想来孩子年龄太小，尚且分
不清汝阳汝阴。
萧炅苦笑道：是我的第四个孙儿。小儿郎家不解事，倒教诸君见笑。任
由那孩子哭泣，并不出声喝止。萧家也是河南旧族，门风清谨，这时萧炅却竟然
颓唐至此，一任孙儿啼哭失礼，众都不由黯然。却听萧炅又道：如今远离京
师繁华，闭户读书，未为不美。只是炅今有罪，诸君相送至此，已属厚谊，炅自
心知，快请罢。众皆知，萧炅是李林甫倚重的心腹。此番萧炅被贬，皆是
吉温为杨钊出谋划策，要削去李林甫的膀臂。去岁杨氏三位姊妹皆封夫之后，
杨钊恩幸更隆，此际炙手可热，像吉温本是李林甫手下的得力
将，却也转而投
向杨钊门下，以求汲引。众内心中确也不愿因送萧炅，而得罪于新贵杨氏。有
顺势道：既如此，萧兄便起程罢。我辈期见萧兄泽
黎庶，早成美政。便
折了柳条递与萧炅。
这时，忽然有一阵促促马蹄声响起，一骑绝尘而至，堪堪奔上桥，马上
手腕微扬，那马疾奔之势登时止住，桥上官员大多识马，便有赞道：当真好
马，奔若风雷，定如山岳。却见那乘者翻身跃下，径自向萧炅走来。
他穿的一双鹿皮靿靴，浅绯绸袍上，由暗金细线绣成许多对鹘图案，鹘鸟意
态威猛昂扬，喙尖利，形似长刀。那则薄唇紧抿，双目细长，显得颇为阴柔。
他面上虽微笑着，可那笑意却似并未到达眼底。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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