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二章 我和李春

月已经过去，军官现在得到了一身肮脏粗糙的黑皮。

从她的脸面脖颈开始，一直延伸到大腿根的缝折子，颜色均匀完满，找不出一

丝一毫穿衣蔽体的浅淡痕迹，那就象是y国边境的大山里光了一辈子的野

。除了手举佛香顶水盆以外，在这个夏天里让赤身的俘虏们跪到院子里去

晒太阳也是顿珠喜欢的惩罚办法。在高原阳光的炙烤之下，身体上露出的

骨廓黑硬瘦，就像是一段枯竭的树桩，她全身的肌肤也象是结节的树皮一

样，布满了高低起伏的粗砺疤痕。她的下唇中间拧出一个皮的死结，结里嵌进

一道裂缝，那是顿珠的那一下烧红的火钎，结果是她的嘴都已经拢不齐了，

现在更添加上一堆火燎大泡，她的嘴脸现在差不多象是一只正在吐出水泡的螃蟹。

我也给她的两边脸颊永远留下了两个光滑凹陷的洼坑。和三个月前很不一样，

李春肯定不能再算是一个好看的，不知道她的了不起的丈夫现在还能

不能认出他的妻子来。

那两只同样布满了疤痕的房松弛地披挂在她圆鼓的大肚子上。一边的

房看不出，只能看见刚才被顿珠烤出来的黄白油。不过最奇怪的就是这

个肚子。一路挨打挨下来，她的身孕倒是越长越有样子。李春的肚子不光

是胖大，大到挺出身前半尺多远，而且还铺张，铺过她的腰杆子围扎到两肋底下。

她就像是一只瘦弱的蚂蚁，可是发着狠劲拖动起来一个饱满的大豆颗粒。

瘦弱的李春也在一直注视着我，她只是面无表。一边腾出手去捧托住

自己滚圆的孕肚，一边挺直起后腰。她差不多是先摆好了一个仰脸望天的架式，

再去吃住力气迈开光脚。她还要心着自己脚镣的重量。怀孕的们走起路来

总是那么一副笨重蹒跚的样子，她那两只分展外八的光脚，一……二，一……二，

颤颤巍巍地从我眼睛前边开步走过去，脚镣的铁链一阵叮当碰撞，再加一阵哗哗

啦啦的磨蹭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烦杂拖延，不光是吵耳朵，就连站在旁边听到

的都会觉得心里有点寒颤。

李春扭动着她的光慢慢走出门外，我落后两步跟在后边。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