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儿子跟前，儿子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但儿子还清醒着，正用无助和悲伤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办？是亲手杀了儿子，还是让黑衣男杀了她和老公还有儿子？匕首正在儿子的小腹上，拔了匕首和黑衣男拼了？乔秋蓉知道，就算她有匕首在手，也不可能斗得过黑衣男，那样她和她丈夫都必死无疑。

“你可以选择你的儿子，选择和他一起死，我砍掉你丈夫的。”乔秋蓉侧过，不知什么时候，黑衣男手里又有一把尺余长的西瓜刀，刀身正压在丈夫的肩上。乔秋蓉不知道黑衣男是不是能一刀砍下丈夫的，但她知道，如果黑衣男一刀砍下去，她丈夫张维军肯定没命。张维军虽然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但毕竟没有面对过死亡的威胁，冰凉的刀身压在他脖子边上，平时再怎么镇定的他也害怕起来。万一老婆打算和儿子一起死，那他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张维军看着肚子上着匕首的儿子，到了这个地步，儿子必死无疑，希望妻子不要一时冲动，拉着他一起死。

“我数三下，你如果不拔出匕首刺他，我就砍了这老子。小娘子，如果你婆婆不拔刀，你就去拔了，在你婆婆身上也刺两刀。”男说完扬起了白森森的西瓜刀。

男的话如同鼓槌一样敲打着乔秋蓉的心房。放弃儿子，还是陪儿子一起死？儿媳已经在儿子身上刺了两刀，如果她不照男的话去做，儿媳肯定会拔出匕首在她身上也刺上两刀的，对儿媳来说，刺一个和刺两个没什么别。

“一、二、三……”乔秋蓉突然拔出了儿子身上的匕首，在儿子身上刺了一刀。松开匕首，乔秋蓉的双手剧烈颤抖着。重华，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也不想死！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就是报应，你儿子刚才强你的时候得多爽，他应该受到惩罚，刺他，再刺他几刀。”男提着西瓜刀，用冰凉的刀身拍打着乔秋蓉的，乔秋蓉穿着没有扣子的睡衣，衣摆只是遮到上，下半身完全赤着，本就冷飕飕的，冰凉的西瓜刀拍在上，更增加了她内心的恐惧，其实在她刺出第一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儿子的命。这时候男用西瓜刀在她上一拍，乔秋蓉又狠下心，无视儿子可怜哀求的眼神，拔出扎在儿子身上的匕首……

身中数刀的张重华终于垂下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乔秋蓉跌坐在地毯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儿子，敞开的睡衣沾上了不少血迹。一边的谷雨还是傻傻地站着，眼睛不时看向男，丈夫已经浑身是血，不知道黑衣男又会些什么。张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