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年旧档

的暖气，玻璃窗上挂着厚厚的水雾，根本看不清里面。由于李清一居住，她选择了一个很小的户型，只有四五十平米，因此屋里只要有洗热水澡甚至煲粥，外面的窗户都有可能变成这种水汽重重的样子，所以韩雨燕也没有在意。她快步上楼，黑色的皮靴在楼梯上嗒嗒作响。李清的家在第三层，韩雨燕敲响了防盗门。“清姐，是我。我有事找你。”

“雨燕吗？我有点感冒，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来找我吧。实在抱歉。”

屋内传来李清有些嘶哑的声音。“好吧，清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韩雨燕此刻更是断定李清遇上了麻烦，虽然刚才那声音确实像李清，但韩雨燕心里明白，那绝不是李清在说话，况且以现在两的关系和形势，李清更不可能拒她于门外。韩雨燕走出了公寓，来到之前就已经注意过的一颗高大的梧桐树，凭着她敏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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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沿着这棵树的枝正好攀爬到李清家的阳台上。阳台上的门被锁死，只有侧面通向厨房的小窗半掩着。韩雨燕悄无声息地钻窗而，隔壁的浴室传来一个的声音。

韩雨燕是对的，那个说话的不是李清，现在这个的声音已经不再掩饰，韩雨燕马上听了出来，这个原来是柳冰。她多次调查过柳冰，对她的声音并不陌生。只是没有想到，柳冰竟然可以如此惟妙惟肖地模仿别的声音。

原来，就在一个小时前，李清才到家中。客厅的灯一亮，赫然看到沙发上柳冰这好整以暇地坐着。李清镇定地打量了一下柳冰，这位本市黑帮中赫赫有名的在三十左右，身穿黑色的棉质的连衣裙，双脚蹬着高筒黑色皮靴，冷艳感的身体丰腴高大，李清注意到柳冰裙子和皮靴筒之间露的腿部皮肤带有微微的古铜色，那是经常户外活动才能晒出的肤色。李清暗暗对这个的功夫产生了戒心。“李队长，小妹这次冒昧拜访，也是迫于无奈。当年马月梅警官留下的东西，还请李队长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清心中一惊，但脸上依然毫无表。“李队长不用装了，咱们明不说暗话，档案室的文件早就有检查过，姜警官手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半，马月梅警官生前最信任的就是你和姜警官，要是我的话，才不会变着法子去拷问那个，而是直接来问你。”

柳冰依旧是那

¨地???

种高高在上的冷傲态度。李清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发现自己一直如